【见证】|出生在虔诚老教友家庭的她 却差点成为别人信仰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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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故事的主人公马秋叶姊妹,从小出生在一个天主教家庭,母亲是一位非常虔诚的教友。但从马秋叶姊妹记事开始,就对母亲执着坚守的这份信仰感到排斥,甚至想要放弃自己教友的身份。是什么让她对信仰有这么强烈的反感?她又有着怎样的信仰经历?

今天我们一起走进马秋叶姊妹的见证故事……

沐兰:您好,非常感谢您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可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吗?

马秋叶:好的,我叫马秋叶,来自河北邯郸,是老教友家庭出生。我现在每天在教堂住着,是我们教堂的看门人。

沐兰:每天在教堂看门也是很大的付出呢,您愿意为信仰奉献自己,这跟您家庭的影响有关系吗?

马秋叶:肯定是有关系的,不过这份信仰一开始对我起的是反面作用。虽然我出生并成长在一个天主教家庭,但父母的信仰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感,甚至还有很强的排斥。

沐兰:为什么会这样呢?

马秋叶:因为我的家庭与别的家庭不同。我奶奶只生了我姑姑和我爸爸两个孩子,我爷爷在我爸爸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奶奶一个裹小脚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家庭的贫困可想而知。我父亲长大成人之后跟我母亲结婚,我姥爷家是很富有的。

沐兰:您姥爷当时有多富有呢?

马秋叶:我姥爷那时候有自己的产业,当时挺成功,也挺有钱,用那时候的话说是富农阶级。我姥爷娶过三个老婆。

沐兰:三个老婆?那真的算是大户人家了。

马秋叶:不是同时娶的,是之前娶的老婆去世了,然后续弦的。

沐兰:原来是这样,您亲姥姥是您姥爷第几个老婆呢?

马秋叶:我亲姥姥是我姥爷的第一个老婆。

沐兰:那就是在您母亲很小的时候您姥姥就去世了,是吗?

马秋叶:是的。我姥姥去世之后,我姥爷后来娶的两个老婆对我母亲都不好,不能接纳我母亲。

沐兰:得不到继母的接纳,您母亲年少时的生活会很苦吧?

马秋叶:是啊,所以我母亲从小性子就烈,也比较强势。

沐兰:要自己保护自己所以要比一般人强大,也挺不容易的,后来呢?

马秋叶:后来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结婚之后之后,因为贫富差距太大,她的生活条件一落千丈。虽然我那两个继姥姥对我母亲不好,但姥爷家殷实的条件也没有让我母亲受物质上的苦。所以我父亲家里的条件根本没办法满足我母亲的需求。可能因为生活的落差感,我母亲心里是有抱怨和不甘的,我小时候很少能看见母亲笑。

沐兰:双方家庭条件相差这么大,您母亲为什么会嫁给您父亲呢?

马秋叶:我母亲就是因为信仰才嫁给我父亲的,只是没想到两家条件相差这么大。所以她对那个家很不满意,对我奶奶和姑姑,包括我父亲和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态度都是很强硬,这让我小时候没少吃苦头。

沐兰:您小时候您母亲的强硬态度如何影响了您呢?

马秋叶:小时候我背要理问答,是我母亲强迫我背的,还要看一些圣人的书籍。所以我从我母亲身上感受到的信仰是压抑和强势的,这让我很累,没有一点乐趣。是家里有信仰,我父母的也都很虔诚,但这样的家庭状态,我却看不到一点信仰带来的喜乐。加上我母亲一直对我很强势,我从来没有感受过来自她温柔的爱,所以我对我母亲坚持的东西都很反感,包括信仰。

沐兰:这样会让您对信仰的认识有偏差吧?

马秋叶:是的,那时候对信仰认识有偏差是肯定的。我在教堂听到的信仰是要我们爱人和向善,可我看到我母亲却是自私自利的,她喜欢谁,哪怕是不认识的人,她都会把家里的东西给人家;但是她不喜欢的人,别说给东西了,就连好脸色都没有。我哥哥跟我嫂子谈对象的时候,我母亲就看不上我嫂子。后来我嫂子进门,我母亲更不会给我嫂子好脸色,甚至连带我哥嫂的几个孩子她都不喜欢。

沐兰:这样的婆媳关系还挺紧张的?

马秋叶:是的,我母亲跟我嫂子没少因为各种小事争吵,她们看对方都别扭,谁也不能跟谁见面。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我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就下决心,我要找对象,如果找个教友,我就勉强还当个教友,如果我找了一个不信教的,那我就不信了。

沐兰:为啥呢会下这样的决心呢?

马秋叶:当时我觉得,不信教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因为我在信仰里感受到的只有紧张、压抑和强迫,没有自由喜乐。但在我找对象嫁人的时候,我母亲让我再次经历了更大的痛苦。

沐兰:您母亲做了什么让您痛苦的事情呢?

马秋叶:我母亲对家里人虽然都不接纳,但她对信仰的执着是很多人无法比的。我对我母亲没有什么敬佩的,但在信仰这方面,我对她不屈不挠的执着是很佩服的。但她也是因为对信仰的这份执着,把我嫁给了我不想嫁的人家。

沐兰:您不想嫁还是嫁了?

马秋叶:是啊,我们那时候谈婚论嫁,差不多还是会父母包办,也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作不了主。我母亲愿意在教会给我找一个热心教友,她还决定要把我放到一个教友很少的地方,让我去传福音。所以她真就给我找了一个新教友村,那个村子1984年才开始有教友,教友也就十几个人。但我那时候对信仰都不怎么感兴趣,不要说传教了,我根本不知道传教是什么,更不可能知道该怎么做。

沐兰:听着您母亲的做法,还挺让人窒息的,后来您就是嫁到那里了吗?

马秋叶:嗯,是的,我妈在那个新教友村子给我找了一个热心教友家。我丈夫家虽然是新教友,但对信仰特别认真。每个主日和瞻礼我丈夫都会请假罢工去三十里地之外的教堂参与弥撒。领洗之后他就每天看圣经,那么厚的圣经,当时我这个老教友都没看过,也不想看。他家里人的信仰也都很忠贞,可能是新教友都比老教友对信仰有热情。我丈夫那时候有技术,是一个煤矿的技术员,按说这样挺好的。可是他家条件不好,又是弟兄四个,那时候人都不愿意嫁给弟兄多的,之前有人给我丈夫介绍对象还介绍过残废的。人们都觉得一个正常人家的姑娘,肯定不愿意嫁到这样的家庭。但是我母亲愿意,她不看重物质条件,只看信仰。我们走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我还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我没办法不听我母亲的。当时村里人都说我母亲疯了,谁也不跟谁商量,找了那么一个村子。更疯狂的是,当时我母亲不仅不要彩礼,还陪送了好多东西。我哥和我嫂子看到我母亲给我的陪嫁都不愿意了,我父亲也不愿意,哪有人家闺女是这样出嫁的,什么都不要,还送人家那么多。但他们都拗不过我母亲,我母亲就是要我去那个村子里做榜样,传福音,为了福音,我母亲愿意陪送那么多。

沐兰:感觉得到您母亲对信仰的执着,但是要您做出这样的牺牲和奉献,您也是很无奈,这样的状态嫁过去,新生活怎么样呢?

马秋叶:刚开始挺不好的。按说我们该过的挺好,我在娘家的时候,我母亲把我培养的很好,缝纫、裁剪、刺绣什么都会,而且我还上了中专。我们那个年代中专也算是高学历了。我爱人也有技术,矿上的领导还挺器重他。我和我丈夫这样应该可以把日子过的蒸蒸日上,但因为我最初的抱怨和不甘心,对那个家和我丈夫没有一点爱和信心,也没有善用自己拥有的技能,白白浪费了天主给我的塔冷通,也差点让我丈夫丧失了信仰。

沐兰:为什么这么说呢?

马秋叶:我带着娘家培养我的一身技能来到这个家,并没有用那些技能去让家生活更好,我只是把它们当成自己骄傲的资本。那时候我看不起我丈夫,我觉得自己是下嫁,我甚至看不起他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刚嫁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家人就烦,就很不舒服。我觉得他们说话没水平,跟我家里不一样,跟他们在一起我就很容易着急。我觉得我丈夫不适合我,配不上我,看他那也不好,总是挑他的毛病。我经常抱怨他,骂他。我感觉我嫁到那个地方开始就更加后悔。我经常跟我丈夫说,如果不是我母亲逼我,我一定不会嫁给他,嫁到这样一个家里。那时候我厌烦我丈夫,甚至连他热心在我这里都是毛病。

沐兰: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马秋叶:是的,我丈夫每天念经,早晚课从来不落,每次听他念经我就跟他生气。我丈夫每个主日都会守主日,罢工参与弥撒。因为这个我经常骂他,我说:“每周都请一天假,一个月就是四天,四天少挣多少钱。就知道念经,参与弥撒、看【圣经】。【圣经】那么厚的书,每天看,看得明白吗?没事干点什么不好?如果念书的时候有这么认真,大学都考上了。”我就每天这样的刺激他、攻击他。那时候我爱人热心到什么程度啊,就是他朋友来找他玩,要赶上他念经祈祷的时间,他就会让他的朋友们等着,念完经再跟他们一起出去。那时候我就耻笑他。所以我这个老教友嫁到那里,根本没有起到一点正面的作用,没有把别人的信仰影响的更好。

沐兰:您说差点让您丈夫失去信仰是怎么回事呢?

马秋叶: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我跟我丈夫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就经常无理取闹。我对那个家也没什么感情,说走就走,想离开多久就离开多久,谁也不想。有孩子之后我离开家,不会想念孩子,也不会记挂他们怎么吃饭。当时的心就是那么的硬,别人做什么都感动不了我。

沐兰:听您这么说感觉您当时的心却是挺硬的,不过也能感觉出来您的压抑和痛苦,后来呢?

马秋叶:后来我丈夫实在受不了我了,他对我的包容始终没有让我感动,就开始抱怨我。他说我的心是铁打的,那么硬,心都不会动。

沐兰:您丈夫这么说您是什么感觉呢?

马秋叶:即使他这么说,我内心也没有什么感觉。我们的生活没有改变,我还是经常骂他刺激他。经常不做饭,也不给他笑脸。做饭我也不会好好做,我丈夫有时候说我做的饭没味道,我就说是他饿的轻。反正就是一个感情都没有。

沐兰:这样的生活其实挺难忍受的,不论是对您还是对您丈夫。

马秋叶:是啊,后来我丈夫感受不到家庭的爱,也没有耐心了,就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弥补他爱的缺失。

沐兰:这是原则问题,这个做法也更加会伤害这个家。

马秋叶:其实我很理解我丈夫,因为他对我不抱希望了,就出轨了。

沐兰:从那之后您爱人应该跟以前不一样了吧?

马秋叶:是的,从那时候开始,我爱人也不念经不去教堂了。因为我经常耻笑他,看不起他,我丈夫一气之下就买了一辆汽车。那时候村子里连摩托车都少,他买了一辆汽车。我们家那时候也没那么多钱,他就借钱。他谁也没跟谁商量,一声不吭的买了一辆汽车就开回来了,我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我家买车了。

沐兰:那个年代车是稀罕东西,有车真的很奢侈呢,买车之后呢?

马秋叶:买了汽车之后,我爱人的心好像就被什么迷惑了一样,开始骄傲了。之前他只想好好恭敬天主救灵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后来他的欲望好像打开了,就想出人头地。1992年的时候,我丈夫就出去找路子挣钱了。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经常找别的女人,犯各种罪。

沐兰: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苗头有点不对,那后来呢?

马秋叶:后来我丈夫就是一门心思要挣钱。他说的是出去挣钱了,可是却一直在赔钱,干什么都赔。每次回家就是借钱,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的钱都借遍了。借了钱他就出去,出去回来还是借钱。后来又去信用社贷款,我们镇上的信用社都贷了一遍。慢慢的我们家债台高筑,走到外面全是债主。经常会有人来家里要债,可我们又没钱。那时候我也不骄傲了,因为公公婆婆、大伯子、小叔子、小姑子全是债主。可是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不跟人家说话,也没有头绪,不知道怎么解决,更不知道悔改。我丈夫的信仰也是一塌糊涂,他在外面赔钱的时候,就更想不到天主了。平时也不祈祷念经了,连主日也不去教堂参与弥撒了。

沐兰:感觉那种状态挺让人痛苦的,那种生活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马秋叶:一直到我知道悔改的时候,大概是1995年吧。那年我们家有一辆大拖挂车,就是拉货的那种大车,那种车要跑的话,需要交养路费。1995年的冬天,我们连两千块钱的养路费都拿不出来了,拿不出来钱,车就没办法跑,也没办法挣钱。亲戚朋友的钱已经结果好多次了,总也还不上,已经不好意思张嘴了。那时候感觉日子没发过了,就在我感觉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要不我就向天主祈祷吧。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求过天主,也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天主祈祷。我就说:天主啊,不要让我丈夫出去了,让他停下来吧。我也不求他能挣钱了,现在就想让他能够重新回到信仰中。我丈夫那时候太痛苦了,他没办法见我公婆,因为欠的哪里都是债,一见他们就说他。所以那个时候,即使在外面没钱,我丈夫也不愿意回家。那会儿家里真的很苦,三个孩子陆续开始上学,学费都缴不起。我就求天主能让我丈夫悬崖勒马。

沐兰:人到无能无力的时候才会转念想到天主,那时候的祈祷最诚心恳切,那天主俯听了您的祈祷吗?

马秋叶:是的,天主听到了我的祈祷,也俯听了我。1996年春天我丈夫回家种地的时候,就很自然的开始在教堂给望教友和新教友分享。从那之后有半年,我丈夫没有出去跑车,没有想着出去挣钱,就是每天很心平气和的给别人分享信仰。没有什么特殊的过程,他就这么停下来了。可能是真的到一无所有的地步了吧,没办法再依靠自己了,骄傲也就没有了。往往都是这样,人走到尽头无计可施的时候,天主的救恩就来了。

 

原生家庭的伤害,特别是母亲的影响,让马秋叶姊妹对信仰产生了反感和排斥。当她的家庭生活一团乱麻,走投无路之时,她终于归向天主,开始祈求天主的帮助。天主如何帮助她的家庭呢?我们下期节目继续马秋叶姊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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